的身体,周围空气里,甜酒和扶桑花气味开始彼此交融,催生出一种具象的、代表情/欲的味道。 瞿锦辞沉重地呼吸少时,终于退出标记的犬齿,吻了吻宁知蝉腺体的伤口。 痛感逐渐消失在错觉般温柔的安抚中,但宁知蝉还是忍不住哭了。 他没得选了。 跟瞿锦辞的选项没有关系,跟标不标记也没有关系。 其实他早就没得选了。 宁知蝉感觉很累,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他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似乎有什么柔软温热的触感,很轻地碰到他的面颊和眼皮。 那种感觉不太真切,像在做一个美梦,轻飘飘的,但让眼泪稍微收回去了一点。 宁知蝉昏昏沉沉地想,或许整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不希望他哭的人了,因此他认为可能是瞿锦辞的手指,恰好帮他擦掉了流下来的眼泪。 第31章 “只亲一小会儿。” 屏幕上的影片时间很长,播到大概一半,断断续续传出暧昧的、令人脸热的声响。 在屋内忽明忽暗的粉白光影下,宁知蝉被瞿锦辞圈在怀里。 他的身体萦绕着浓郁的扶桑花气味,瞿锦辞贪婪地呼吸汲取,轻易被omega丰沛甜蜜的信息素满足,像一头饥饿许久终于餍足的野兽,得以从暴戾的状态中脱出。 此次alpha腺体应激的症状来得突然。 发作时并不好受,按照瞿锦辞往日的性格,其实完全没必要多忍耐一时。但好在状况不算严重,得到omega的抚慰,腺体状态恢复平稳,令瞿锦辞逐渐找回了理智。 他抱着宁知蝉,温柔情人似的,很轻地吻了吻宁知蝉的面颊和眼睛。 嘴唇表面沾到一些稀薄的液体,瞿锦辞尝到咸苦的味道,才意识到宁知蝉可能是哭了。 屋子里光线太暗了,瞿锦辞看不清宁知蝉的脸。 不知是不是因为记忆力出色,他反常地把宁知蝉每次哭时的样子都记得十分清楚。 其实宁知蝉不常在瞿锦辞的面前哭,流眼泪大多也是些生理性的,低垂的眼睫、艳红的眼尾,眼神湿漉漉地看向瞿锦辞,有种不至于低俗的风情。 瞿锦辞迅速地回忆起,因此不愿多等,不想浪费时间回卧室,于是俯下身,在沙发上重新压住了宁知蝉。 标记时效内的omega会对alpha产生依赖,这是由天性决定、难以违抗的本能,谁也不能免俗。 瞿锦辞很乐于利用这一点,靠近宁知蝉时,让宁知蝉抱着他,宁知蝉很听话地抱了,要宁知蝉亲他一下,宁知蝉也乖乖照做。 这晚宁知蝉的身体似乎比以往更加柔软,表现出对瞿锦辞的需求和依赖。而瞿锦辞发现自己似乎并不讨厌被宁知蝉依赖的感觉,因此变得心情不错。 房间的落地窗边,宁知蝉躺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瞿锦辞面对面抱着他,但最终没有在宁知蝉的体内成结。 说起来,原本瞿锦辞并没有过多地考虑过,究竟要不要标记宁知蝉,不过做了之后也没有感到后悔。 他想,可能是因为突发的腺体应激令他心猿意马,也有可能因为宁知蝉哭着吻了他。 宁知蝉的嘴唇冰冷,难耐地吮吻,令瞿锦辞一时间无法思考太多事。 如果不在体内成结的话,腺体标记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临时标记而已,无需瞿锦辞负责,效力也维持不了多久。 在想到这些时,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瞿锦辞的心头突然划过一丝转瞬即逝的不快。 但他没有过多地思考此类情绪的来源,体贴地为宁知蝉清理了一下,给玩偶穿衣服一样帮迷迷糊糊的宁知蝉穿好衣服,一路抱着他从酒店离开。 由于精神疲劳,体力也消耗过多,宁知蝉不太安稳地半昏半睡着。 恢复意识时,他正坐在车子的副驾驶上,一片巨大的黑影突然从侧方直压过来,与宁知蝉方才噩梦中的情形类似,吞噬一样把他包裹起来。 他被从车子里抱出去,夜风轻缓,宁知蝉闻到一点秋季草木干枯和甜酒气息混合起来的味道。 “瞿锦辞。”宁知蝉的声音很轻,有点迷茫地问,“这是哪里啊?” 瞿锦辞低头看了眼宁知蝉,稀松平常地抱着他往前走,回答道:“几小时前离开的地方。” 宁知蝉怔了少时,低下头“哦”了一声,又小声请求道:“……还是把我放下来吧。” 宁知蝉的身材十分清瘦,双手攀在瞿锦辞的肩膀上,似乎有些畏惧地蜷缩着,红着眼,脆弱地仰头看瞿锦辞,声音弥留着一点微不可查的哭腔,听起来像跟人撒娇时才会使用的语气。 他像一株依附瞿锦辞生长的植物,全身上下所有肉眼可见的细节仿佛都在说明,宁知蝉离开瞿锦辞一分一秒都难以存活。 瞿锦辞没说话,也没有放下宁知蝉,甚至故意把宁知蝉抱紧了点儿,带他快步穿过了夜间阴冷的庭院。 门被打开,室内灯光大亮,大概是因为今天瞿锦辞回来了,特意有人为他守门留灯。 往常宁知蝉从酒店独自返回时都偷偷摸摸,不能被人知晓,因此屋子里都漆黑一片,从来都没有人留灯等他回来,一盏小灯也没有过。 宁知蝉不太习惯地闭了闭眼,随即听到管家庄叔的声音。 “少爷,房间已经整理好了。” 庄叔在瞿锦辞的酒店和宁知蝉见过面,知悉内情,拙劣遮掩并无必要。 但可能是因为屋子里的灯光太亮了,照在刚刚外出偷情归家的继兄继弟身上,所有不堪无所遁形,令宁知蝉生出一种类似于赤裸身体被关进玻璃橱窗里、任人观赏和品头论足的,虚妄而密集的恐惧。 他下意识向瞿锦辞身前躲,瞿锦辞简短回应了庄叔,很快抱稳宁知蝉上楼,身后大厅里的灯光便熄了。 壁灯的影子很轻地晃着,暖黄色的光线不算太亮,将宁知蝉的恐惧微不足道地减少了一点。 瞿锦辞抱宁知蝉穿过回廊,停在宁知蝉的房间门口。 “开门。”瞿锦辞说。 宁知蝉顿了顿,不太想和瞿锦辞在房间里、有床的空间内单独相处,于是抓了一下瞿锦辞的衣服,轻声说“放我下来吧”,瞿锦辞便把他放了下来。 宁知蝉低着头,视野边缘看到瞿锦辞抬手伸了伸胳膊,想到瞿锦辞刚才抱了自己很久,于是问他:“累吗……” “快点回去休息吧。”宁知蝉紧接着又说。 ★咬幺☆ 瞿锦辞有点好笑地看着宁知蝉:“什么意思,翻脸不认人,赶我走?那我可真走了……” “不是。”宁知蝉很快否认。 瞿锦辞向前走了走,靠近了宁知蝉一些,突然俯首到他耳边,姿势暧昧地贴着他的脸,用气声问:“那去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