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一些高,坐下就会窒息,只能跪着或者半蹲。 松开绳索的男人凑近阮承青的脸。 秦川看着他,并没有笑,面上是种久违的冷酷。 “我劝你,想清楚再答。” 阮承青眼睛通红,摇头道:“真的没有。” 秦川牙根磨了一下:“那你来说说,十四爷出去一趟,怎么沾满了你身上的骚味?” 阮承青僵住了。 秦川摸着阮承青湿透的长发:“他出去这趟,是为了给你洗个澡么?” “……” 阮承青摇头,面如土灰。 忽然,坐在床边的人动了。 床板不堪重负,发出牙酸的声响。 漆黑之中,阮承青瞳孔一缩:“不是……真的不是……救唔……” 一根布绳从两齿间横过,勒到头后,用力绑好。 阮承青呜咽着,剧烈摇头。 秦川按住阮承青通红的眼尾,冷冷地道:“我以为你记得。” “通奸是唯一的死罪。” 第13章 ========================= 阮承青被掐住腰,朱瞻正扒开他的衣服,白液干在腿上,是黏糊结块的精斑。 盛清帝僵住了。 他的瞳孔里遽而燃起一把黑火,抬起手,给了阮承青重重一个耳光。 “贱人。” “……” 阮承青半边脸麻木了,他面无人色,瑟瑟发抖,看向秦川,惊恐的马上就要昏厥。 他揪住秦川的衣角,跪在他的跟前,如果不是被绳索吊住,已经在磕头了。 他乞求秦川能说句话。 这根朱瞻佑毫无关系,否则,朱瞻正会杀了他。 秦川冷酷地掰开阮承青的手指。 “忍着吧。” …… 年宴之后,上官明睿被太子缠住,他让朱瞻佑先走。 等他踏出宫门,日头已经沉了,穹顶之上,是大片火烧似的祥云,遮挡住月起时不太明显的星光。 他一抬头,朱瞻佑站在宫门前等着他。男人没什么表情,身披余晖,十四爷眉眼张扬、华丽,眉心却总敛着。 他正低头看着自己手心。 上官明睿有些怔神。 仿佛看到数年前那位城墙之上,咬紧牙齿,提弓直射敌军主帅的少年。 可惜,他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救下了朱瞻佑,却没救下朱瞻佑被押审的三年。 朱瞻佑看向他,微微笑道:“出来了。” 两个人并肩,一同走回去。 十四爷碰过那个坤泽,身上沾到他的气味,甘甜浓郁,微有一些刺鼻。 上官明睿道:“你觉得,他会帮我们么?” 朱瞻佑道:“会。” 明睿笑道:“为什么啊?” “他不想死。” 上官明睿一怔,他想问为什么,可看向朱瞻佑,却发现他正在走神。 天色暗了,男人的眼睛黑得胜过夜色,他拧着眉,明睿笑了,戳了下他的额头:“想什么呢?” 朱瞻佑回过神,二人对视,明睿十四爷的眉头舒展开了:“我在想,他会是颗很好的棋子。” 明睿摇头,纠正他道:“不必说的那么难听,我并非只想利用他。” “若他愿意,将是很好的盟友。” …… 阮承青做了个挺长的梦。 梦里,他和朱瞻佑如同两只被关押的狗,困在两个的坚固的笼匣中。 有人把他拖出来,被扒的精光,男人们按在地上轮暴,巨大的阴茎强硬地插入,身体止不住颤抖,他呜咽着,无法忍受地满地乱爬。 浓烈的信香,使生殖腔柔软敞开,淌着渴望的汁水,男人胯下坚硬的肉块,用力捅进去,冲击娇嫩的肉腔,灌进滚烫的精液。 黑暗里,阮承青看到一双赤红的眼,死死盯着他的肚皮,喉咙里发出野兽一样痛苦的低吼。 阮承青低头,看到他的肚子高高隆起,如同鼓胀的球。 他哆嗦了下,醒了过来。 阮承青坐在门槛上,睁开眼时,身前站着个人,眼前的人同梦境中重叠,他有些恍惚。 朱瞻佑蹲着,与他平视,他没什么表情,道:“阮承青,一个月不见,你还好么?” 呼啸的冷风如同冰刀,狠狠刮过,阮承青彻底清醒了。 他忽闪着眼,看了眼竖着尖刺的高墙,看了眼禁闭的殿门,最后看着朱瞻佑。 “你……” 朱瞻佑道:“并不是很难。” 阮承青没太吃惊,朱瞻佑在爬墙这块,向来很有天赋。 “外面不会有人知道。” 阮承青就笑了笑。 外面天寒地冻,朱瞻佑张嘴,两边往上冒着白雾:“上次之后,你不出偏殿,明睿等不到回复,让我来找你。” 阮承青道:“嗯。” 朱瞻佑道:“你怎么想?” 阮承青靠着门槛,他又瘦了一些,脸色并不好看,手揣在怀里,完全没一点矜贵的样子。朱瞻佑见过那些潦倒的贱籍,冬天里冷,就弓着腰,把手揣进袖口里。 “去找别人吧。” “去屋里吧。” 两个人同时开口,说出来的话,却天差地别。 阮承青的脸冻得发红,像树上的熟果。朱瞻佑拉了他一把,阮承青一动不动,道:“话已经说完了。” 朱瞻佑看着他。 阮承青举起一只手,发誓道:“放心,我不会说上官明睿的事。” 朱瞻佑道:“口说无凭。” 阮承青道:“那你还想怎么样?” 朱瞻佑掰开阮承青的嘴,塞进去一颗漆黑的药丸。 阮承青被捂着嘴,被迫干咽下去。药丸子进了肚皮,立马掀起一阵火热。 阮承青愣住了,他缓了缓神,道:“你要毒死我?” “是七日毒,只要你闭紧嘴,每到日子,我会再来,给你解药。” 阮承青吸了口气,道:“那我还要谢谢你了?” 朱瞻佑:“不客气。” “……” 阮承青被气笑了。 朱瞻佑忽然道:“挺好。” 这话没头没尾,阮承青皱眉:“嗯?” 朱瞻佑没再多说。 他走之前,阮承青提醒道:“你们如今日子很好,没必要为了什么可笑的公正大义惹祸上身。” 朱瞻佑没回头。 “你们想要找死,别连累我。” 朱瞻佑走了,阮承青去水井前洗了把脸,又坐了一会,确定身上没沾上一点气味,才进去收拾。 屋里有股闷潮的腥味儿,还有淫具和鞭绳。 他们走后,一直都没收拾。阮承青觉得很累,再说,也没什么人来。 屋里刚收拾干净,秦川就来了。 上次的事,阮承青大病了一场,宫里安排的御医根本不在意一个坤泽的死活,这北梁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