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好了,我知道错了,盟主,我在生病,我犯了糊涂,您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这话哽得薛重涛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玉珍珍独自躺在那里,下身精液和淫水黏腻腻的,他浸泡在里面,看着天花板,想起方才的梦。 “我还以为是天空呢。”他没头没脑地说。 “盟,盟主,贵人确实病着……他身体一直都不好……”在薛重涛怒火与戾气的压制下,侍女话都说不清楚,她脊背上尽是冷汗,但就算怕到这般地步,她也还是鼓起勇气开了口,“病人本来就格外头脑糊涂些,贵人不是故意要这样冒犯……他,他真的只是病了……” 冒犯,若玉珍珍这几句话都叫冒犯,那长期以来,薛重涛他们对他的所做作为又叫什么呢? 明明已经发誓要守护贵人,发誓不要再那般窝囊,可在即将落下的屠刀前,她却只能说出这样言不由衷的话么? 侍女深深低头,泪水夺眶而出,她横了心,跪在地上高声道:“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没有照顾好贵人,让他发了病说错了话……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贵人是无心的!” 奴仆的哭泣声和求饶声叫薛重涛太阳穴阵阵作痛,他不愿再看玉珍珍那与楼外月如出一辙的长相,又更不想让往事永远横亘在他们中间,既然有人上赶着送死,转而顺理成章将全部怒火发泄在侍女身上,一脚踹出去,将她踢出去足两丈远! 玉珍珍霍然坐起身! “废物!连个人都照顾不好,留着你有什么用!”薛重涛冷斥道,“与其留着祸害人,倒不如现在就杀了以绝后患!” 玉珍珍没看清那一脚是否踢在心口,他想都没想就踉跄着从榻边奔过去,等哆嗦着将侍女上身抱起,发现她已经嘴带鲜血昏死过去了。 失踪的父亲,内斗的天涯阁,夺走他的一切还不够,现在……现在连会笑会闹,唯一一个会给他带来生命希望的少女,都要从他身边无情抢走吗? 他为什么活着,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 真的就是为了成为淫具,当这些人脚边一条乖顺的狗吗? 少女在他怀里生死不明,鲜血从唇边流到他不停颤抖的手指上,而他经过的地方,也流淌着无尽的爱欲。 一脚湿印,好悬没打滑,毕竟那么多精液夹不住啊。 玉珍珍瞳孔也在颤抖,他听见自己的肺在一张一翕努力抽搐,在喉头最刺耳的嘶鸣中,他哈的笑了出声。 那个梦里,他曾向月亮发出质问,现在答案不言自喻。 确实如此。 -------------------- 上次五更,还是在上次。 第25章 25 玉珍珍被软禁了起来。 当然在这之前他也是一只笼中雀,可薛重涛如今明白告诉府里的人,未得他的允许,玉珍珍不能离开自己的院落半步。 玉珍珍对此适应良好,因为他本来就不会走出这间院子,对他而言,只要依然生活在这些男人的阴影中,金碧辉煌,亦或茅屋草房,都没什么区别。 他不以为意,侍女却不能这样想。 她运气好,薛重涛那一脚并未踹在心口,在床上养几日倒也好了,玉珍珍知道让她就这样回下人的厢房里,必然会受到欺凌,索性将她留在了自己屋中。 侍女一觉醒来还未感慨自己福大命大,先被自己睡床上玉珍珍打地铺的一幕吓了一大跳,她当场惨叫出声:“使不得啊贵人!!!” 玉珍珍本就睡得不安稳,被吵醒了揉着眼睛坐起身,他看她不停叽叽喳喳,挺高兴地笑了笑:“没事了?” 侍女连滚带爬要翻下床,被玉珍珍随意地按回去,他双手趴在床边,头懒洋洋伏上去,乌发松松堆在肩头,那样子还显得有几分惬意。玉珍珍打了个哈欠,眯着眼道:“大夫让你这几日多修养,躺着别动就是了。” “那也不能……我,奴婢马上下来,我怎么能睡您的床——” 玉珍珍笑了:“嫌我床脏吗?” 侍女绝望了:“不是啊!!!” 玉珍珍哈哈笑出声,道:“好啦,我开玩笑呢,睡吧。” 他态度太轻松随意了,一改先前淡漠寡言的作态,反而让人感到十分异常。侍女缓过震惊后,注意到自己内衣全部都被换了个干净,受伤的地方缠着纱布,黑暗中她脸一红,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胸腹间遗留的疼痛打了个措手不及,呻吟着倒回枕头上。 “难受?” 玉珍珍立刻起身坐到床边,摸了摸她的手:“能睡得着吗?” “不知道……贵人,我衣服是谁换的?” “我让其他女孩子来帮你换的,没关系吧?” “……没关系。” 侍女忍了一会儿,还是小声向他诉起苦,玉珍珍唇畔带笑,耐心听着这些琐碎的话,他容颜原本就极其出色,肤色冰白在夜里仿佛都有淡淡光辉,不笑已犹如月中仙,侍女在迷蒙中照面看见这个毫无防备展露的珍贵笑容,只觉得头晕目眩差点没抽得厥过去。 “难受啊,那怎么办呢……”他对待小妹妹一样,隔着被褥催眠似的拍抚着她,“好吧,轮到我来哄你了,欣儿,要我唱歌给你听吗?” 侍女流泪了。 她颤颤巍巍伸出一手:“这是免费的吗?” 玉珍珍:“?啊,啊,免费的,不要你钱。” 他刚唱了两句青花台红木案,侍女便小心插嘴道:“可以唱十五夜那个版本的吗?” “嗯?可以,但你小时候听的应该不是这个吧?” 她固执地摇摇头,手指捏着被褥边沿,就那样期待地等待着,玉珍珍顿了顿,无奈微笑起来。 白日的喧嚣离他们太远,薛重涛早就离开了,那些轻蔑,那些怠慢,所有伤人的,冷漠的,不讲道理的存在,都被打包封存进罐子里,遥遥扔到另一个世界。他下身隐隐痛着,使用过度的穴口没有抹药膏得到处理,此刻依然红肿,全身上下就没一个地方好受,可那也没关系了。 “十五夜,十五夜,月亮圆圆,人也团圆……” 桃花谢了大半,初夏的清风里有着饱满的草木气息,蝉鸣未起,夜里寂静,便只有这晃晃悠悠,熟悉亲切的童谣在床帏间,不疾不徐编织出月影幻梦。 玉珍珍嗓音很润泽,因病未全愈,带着丝难言的哑,歌声算不上最优秀,可侍女出神地听着,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一动不动偏着脑袋,生怕错过了什么。 她那模样未免太呆了些,玉珍珍笑着伸手,掌心虚虚盖在她眼睛上:“宝宝快合眼,睡呀睡呀软绵绵——闭眼,睁着眼睛可没法睡觉。” 少女的眼睫快速撩了撩他的手心,侍女低声道:“贵人。”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