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失去了信心,这样一无是处的我,又有什么好公司会要呢? 我的象牙塔生活快结束了,同伴们早已经武装到牙齿,准备好披荆斩棘,而我现在才走到门前,战战兢兢地向外张望。 我记住了圣奇奥的话,不敢再陷入自己的情绪里。我必须得承认,命运早就把馈赠标好了价码,而我之前还迟钝的以为学校是一所完美的避风港。 避风港要迎接它的下一批客人,而我,无论做没做好准备,都必须重新起航。 我曾经潜意识相信宋寒,将他看做我的后半生,我觉得我们会彼此扶持到老,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不会再幻想我们的未来。 元旦过后,很快就到新年,最后一个工作日,离开公司前人事单独找我谈话,那位平时对我和颜悦色的姐姐公式化的通知我:“老板说,过完年你不用再来了。” 说完似乎又觉得自己的口气太生硬,仁慈的补充了一句:“祝你新年快乐。再见。”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公司的,只知道自己被彻底否定,颜面尽失。 我坐在公交车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海城的春节其实没什么年味,作为一个国际化大都市,她宽容的接纳了五湖四海的人们在这里短暂停留或者生根发芽,平时她显得拥挤而忙碌,可是一到过年,这座城就空旷安静下来。无论这一年过得欢乐还是忧郁,大家都不顾艰难,不远万里的要的回家过年。仿佛在家里汲取了7天能量,来年就能继续对抗这个冷酷的世界。 我没有再找任何一个人倾诉我的失败和焦虑。安慰捉襟见肘,而我只能独自面对这份真实。 13:55:35 26.灯笼易碎 寒假结束后,就是大学的最后一个学期。 学生会长早就卸下了自己的职务,他凭借自己积累的人脉和在学生会的工作经历,迅速通过一家外企的多轮面试,成为一名管培生。 团支部书记也凭借着和学校老师领导培养的多年关系,顺利留校,现在跟着我们的辅导员做助理,为以后做本科辅导员做准备。 环艺的班长,在为公务员考试做准备,目标明确的要入体制内;另一个同学凭借家里的支持,正在筹备自己的油画工作室。 至于程竟云,Rolex在海城开了一家博物馆,招收形象大使,凭借出色的外表和卖红酒积累的交际经验,他成功通过了层层关卡。现在正在准备最后一轮的面试,据说面试官是个丹麦人,全程需要英文交流,4级低空飞过的他最近正在不舍昼夜的狂补英语,连睡着了都叽里咕噜的在背自我介绍。 我全身心的投入毕业设计和论文,希望能从这个角度为自己的以后稍微加点分。 我觉得圣奇奥说的是对的,在这个结果导向的社会,情绪是最不重要的。 我频繁的联系圣奇奥,让他给我做设计指导,他始终对我很温和,也很有耐心,又会在不经意间开一下无伤大雅的带有试探性的玩笑,直白又克制,他真的是个很好的猎人。 五月中旬的时候,我终于结束了毕业答辩。宋寒发消息说学校门口等我,我下意识的回想了一下日期,今天并不是周末,不知道他白天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没去上班吗?”见到他笑盈盈的站在那里,我有些奇怪。 “请假了。”他揽着我的肩往车站走。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我问。 宋寒揽在我肩上的手用了点劲:”带你去吃饭。“ ”没年没节的为什么要请假去吃饭?“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你答辩结束了,庆祝庆祝吧。”宋寒说。 我笑:“这有什么好庆祝的。” 不过还是跟着他走了。 宋寒带我去了一家环境非常好的本帮菜馆,我看着菜单直皱眉:“这也太贵了吧!” 一盘儿土豆丝要108元,这是浇石油长大的土豆吧? 宋寒用服务生递上的热毛巾擦手,又用柠檬水漱了口,看的我直抽嘴角。 我合上菜单问他:“你这是抽什么风?钱多烧的吗?” 宋寒瞪了我一眼:“小白眼狼,今天是我们的纪念日。” 我懵:“什么?” 宋寒点了支红酒,服务生手法娴熟的开瓶,倒酒。 他拿起酒杯,又示意我端起来。 “5年前,我在网路上认识了一个叫烟灰的傻小子,4年前的今天我来海城,找到了我的宝贝,这4年我们有过很多快乐的时光,虽然也有过不开心的时候,但是我从没后悔过当初的决定,希望下一个4年,40年,我们还在一起,不离不弃。” 我一时有些怅然,和他碰了杯,抿了口酒,没说话。 宋寒快速的点了几个菜,然后问我:“不说点什么吗?” 我笑笑:“都被你说完了,我就喝酒吧。” 说罢又喝了一口。 菜陆陆续续上来,我看着上菜有些楞,四菜一汤,都是按我喜欢的口味点的。凭借刚才我翻看菜谱的模糊印象,这桌菜要1000块钱朝上。 上一份我被炒掉的实习工作,一个月工资也不过1000块钱。 不过我觉得自己没资格指责宋寒奢侈,这4年因为有他,我没有再感受过曾经的窘迫,即使我没有问他要过钱,也不得不承认,这四年里他为我花了很多钱。 日常着装就不说了,他自己添置衣物的时候,都会帮我一起买,被我妈砸坏的手机是他曾送的,我现在用的笔记本电脑,也是他买的,更别说平时外出就餐之类的日常花销。 圣奇奥说的没错,我是有王子病,我曾对外界所有的随心所欲和漫不经心,都是因为我知道有宋寒在我身后。 我是最没资格指责他乱花钱的人,因为我就是他最大的花销。 我向他举杯,仰头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对他说:“敬明天。” 吃完饭,我们打车回去,车上我们都没再说话,进了家门,宋寒先帮我倒了杯水,然后亲了亲我的额头:“我去洗澡,等我,嗯?” 我冲他笑了笑。 他进到浴室后,我脱掉衣服,在他的衣柜里翻出一件白色衬衫穿在身上,然后像4年前那样,跪在了床上。 等到他洗完澡裸着上身出来,就看到跪在床上的我。 我感觉到他的呼吸明显重了。 我歪头看着他:“寒哥,4年前的我,是这样的吗?” 宋寒走过来,抬起我的下巴:“你比4年前更骚了。” 我笑了,拉下他的内裤帮他口交。 我已经很久没帮他做过这样的事情,他控制不住的抚上我的头,抓住我的头发,我能感觉到他的克制,他只敢顺着我的力道轻轻的晃动我的脑袋,他的胯部不由自主的往我面前顶。 我可能永远也不会喜欢吃男人的鸡巴,我舔了一会儿就退出来,笑着问他:“那你喜欢吗?” 宋寒用手指蹭掉我嘴角晶莹的液体,哑着嗓子说:“喜欢,喜欢的不得了,爱死了,你是我的命。” 我跪直了,双手缠上他的脖子:”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