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把腿借给我也没用……” 谢茶:“!” 嘴巴这么毒,一看就是欠打! 谢茶眼眸微眯,二话不说抄起旁边的竹凳朝他砸去。 春夜眼疾手快地抓住了竹凳的另一头:“打架会气血上涌,你也不想情蛊再发作吧?” 谢茶冷笑一声:“就算情蛊发作我也要先打你一顿!” 两人的手各自抓着竹凳的两头,为了争夺这张竹凳在暗中较劲,很快,下午那种气血上涌的感觉又来了! 脑子开始发热。 好像坐在一个火山口上,火山内部的熔浆在不断翻涌,不久后即将喷薄而出。 谢茶感受到身体越来越热,而对方像是一座冰山,此时对他充满了吸引力。 他强烈地想要和对面这人贴一贴,蹭一蹭,摸一摸,亲一亲,好像这样才能降温,才能让自己舒服下来,让自己得到解救似的。 开什么玩笑?! 谢茶眼眸微沉,紧攥着竹凳一头,手指都要攥得发白了,脸上仍强装着那副大少爷的倨傲神色,并朝春夜扬出一个挑衅的微笑: “敢和我打个赌吗?” 春夜那双浓墨般的眉毛,因为情蛊的缘故微微蹙起,但表情并没有崩坏,仍旧维持着淡定模样: “赌什么?” 然而一开口,微微不稳的呼吸声还是出卖了他。 谢茶察觉到了,嘴角扬起一抹讥笑:“苗王大人,你这就不行了?” “我不行?”春夜凉凉地瞥了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谢茶哼笑一声:“如果我这次能压制住情蛊,你就给我解手背上的蛊怎样?” 春夜略一思考,眸子里闪过一丝揶揄:“也不是不可以,但跳河那招不许再用。” “还有吗?” “也不许离开这个房间。” 见这两个条件谢茶都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春夜嘴角勾起一丝散漫的笑意: “如果你输了呢?” 谢茶挑眉一笑,眉目间带着笃定和骄狂:“绝无可能!” 春夜饶有兴致地看了他一眼,拿起巴掌大的日记本垫在曲起的膝盖上,握着笔刷刷刷写下一行字: 情蛊观察日记 窗外寂静漆黑,卧室里不知何时亮起了一盏昏黄的落地台灯。 春夜好整以暇地靠坐在棺木里,时不时托着下巴观察几眼,低头刷刷刷记录着什么,又抬手看了一眼手表: “五分钟了,看来大少爷还是有点子实力在身上的。” 谢茶冷哼一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眼眶被情蛊折磨得红红的,眼睛阴沉沉地盯着春夜。 春夜再次抬手看了一下手表,眼底浮现出轻微的诧色。 抬眸的瞬间,诧色被很好地隐藏,脸上重新浮起一丝傲气: “没有人能扛得住我养出来的蛊,就算你是再有钱的大少爷也没用。” 谢茶被他气笑了。 他盯着春夜握笔的那只手,修长的手指将笔攥得很紧,冷白色的手背上隐隐爆出幽蓝色的血管。 谢茶见状冷笑一声:“看来苗王大人也扛不住呢。” 春夜闲闲地转了转笔,语气颇为自豪:“毕竟是我养出来的蛊嘛,当然是最厉害的……” 谢茶眼神跟凌厉的刀子似的,定定地盯着春夜。 等春夜刷刷刷记录完,再次抬头时,谢茶那双眼睛已经被情蛊折磨到湿雾雾的。 仿佛下一秒就要爬过去求他。 春夜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胜利者的微笑,朝谢茶勾了下手指,像是逗蛊虫玩似的漫不经心: “要是现在认输……” 认输? 谢茶的字典里就没有认输这两字! 尤其是向这小子认输, 更是绝无可能! 谢茶眸子闪过一丝狠绝的光芒。 下一秒, 谢茶一头往棺木上撞去! 春夜转笔的手一顿。 哦豁。 谢茶悠悠转醒时,睁眼看到的是屋顶房梁垂下来的白色纱幔,他眨了眨眼,反应过来后迅速坐起身。 昨晚打赌的画面涌入脑海,最后以一头撞在棺木上结束。 但那个变态苗王没把自己扔出去,反而让自己在棺木里睡了一觉,这一点倒是让谢茶感到几分意外。 谢茶抬手一看,手背上的蓝色毒素已经不见了。 唇角扬起,他赌赢了! 又想到这个蛊虽然解了,但还有个更棘手的情蛊,谢茶利落地从棺木里起来。 走出卧室一看,对面是一扇木窗,窗下摆了一张榻榻米,榻榻米上搁着一张紫檀木制成的小书桌。 春夜就背靠着窗,坐在小书桌前看书,听见谢茶的脚步声,他抬头,托着下巴散漫地笑了: “容我提醒大少爷一句,麻烦别人收尸是很不道德的行为。” 谢茶靠在门边斜睨一笑: “你就说这赌局我赢没赢吧!” 春夜:“……” 终于让这小子吃瘪了! 谢茶眸子里划过一丝得意之色,走过去坐在小书桌对面,一副自信从容展开谈判的姿态: “苗王大人,你也不想情蛊发作吧?” “谁说的?”春夜望着他,脸上似笑非笑,“经过昨晚那场赌局,我发现你是一个很好的研究样本……” 谢茶:“!” 这小子是不知道情蛊发作后会发生什么吗? 谢茶鄙夷地瞥了他一眼: “你就这么没节操?” 春夜笑了,慢悠悠地说道:“大少爷宁愿一头撞死也不肯靠近我,我还担心什么?” 谢茶:“……” 谢茶无话可说,夺过那本书一看,竟是一本研究情蛊的古籍,谢茶立刻打着借的名义,把这本书强行揣回家了。 区区情蛊而已,也不是非得求这小子解,凭借钞能力说不定也可以。 下山回到外婆家的时候,天刚蒙蒙亮,刚踏进门槛就撞见外婆从里屋出来。 谢茶立刻把手背伸给外婆看: “我没骗外婆吧?” 外婆握着他的手背仔细看了看,苍老的眼睛里既震惊又激动: “茶茶,这蛊真解了?” 外婆将手背翻来覆去地检查,即便亲眼见到,眼睛里仍旧流露出不可置信: “苗王替你解的蛊?” 不等谢茶说话,外婆立即奔到柜台上的那座泥塑小像前,双手合十,再次虔诚地感激道: “苗王保佑!” 谢茶:“……” 摸了摸被额前碎发刘海挡住的额角,硬硬的,不用照镜子都知道应该是撞出一个淤青的小包来了。 谢茶心想,这蛊是他凭本事解的,跟那苗王可没关系! 回到卧室,谢茶躺床上开始看那本古籍,原本并没抱多大希望,但谢茶看到后面忽然坐起身。 这本古籍上记载,有种名叫“鬼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