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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我只问你一件事……”
他咬牙切齿，声音都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怒意在他的眼眸之中跳跃，那眼神，好像要撕了她一般。
李氏抬眸，看到了江尚书的眼神，这才察觉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对。
不由得将目光落在江云暖的身上，一点怨恨在眼眸之中凝聚。
肯定是这小贱蹄子做的好事。
就知道不该相信她！
“我且问你，江云涛究竟是谁的儿子？”
轰的一声……
好像有一道惊雷在李氏的脑海之中炸开。
她瞬间瞪大双眸，脸色顷刻间煞白一片。
这是一个人在听到不可置信的问题之后，下意识的反应。
这么多年了，李氏都快要忘记这件事了。
突然被提起，就像是心里最深处的秘密，被人戳开了一个洞似的。
呼呼漏风，让她的心脏变得很冷很冷。
甚至一时间，她也只是唇角动了动，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江尚书在看到她这个反应的时候，原本还有一点动摇的心脏，在这一刻死寂一片。
是真的……
江云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江云涛不是他的儿子，她还间接害死了自己唯一的女儿。
这样的女人，他恨不得直接将她打死。
她究竟是哪里来的脸面，还在他的面前哭诉求饶……
深吸了一口气，江尚书被气的眼冒金星，眼前阵阵发黑。
李氏也终于反应过来，连忙解释。
“当然是您的儿子，云涛可是在尚书府出生的，难道您忘了吗？”
江尚书苦笑了一声。
他越是回忆，越是察觉到了一些异常。
就比如，江云涛比其他的早产儿，个头要大很多，完全像是一个足月的孩子。
那时候身边的下人说，是因为那胎儿在夫人的肚子里被喂养的太好了，所以才会长的这样好。
那是他第一个孩子，他也是第一次做父亲，所以别人说什么，他就相信什么，甚至没有一丁点的怀疑。
结果，他的信任换来的是这般的惊喜。
自己的夫人，早就背叛了他，难怪当年他求亲的时候，好几次都没有答应下来的她，终于点头同意。
那时候的他，还以为是自己的一番苦心，终于感动了这位李家千金，却真的没想到，真相居然是……他是那个被她看中的老实人。
难怪新婚当夜，她的手指会突然破了，原来就连初夜都是做了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