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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说声谢谢,也没理由对陌生人评头论足,进行批判吧?
她翻了个白眼,完全失去了交谈的兴致。
狠狠地踩了对方一脚,而后似游鱼般融入了熙攘的人群中。
禅院直哉先是不可置信,接踵而来的就是被冒犯的暴怒:“疯女人!”
“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
旋即他紧跟着对方的身影,追了上去。
槐凉一溜烟儿地蹿到了大块头的“保镖”身后。
“适可而止吧。”
伏黑甚尔如一堵墙般,搁在了槐凉和禅院直哉中间,懒洋洋地开口。
禅院直哉原本愤怒的面孔,像被泼了盆水般,瞬间哑火了。
他小心觑了眼对方的神色,嗫喏开口“甚尔堂……”
“闭嘴,不要让我听到那种恶心的称呼。”
伏黑甚尔明显心情变得恶劣了起来,尤其是在意识到对方是禅院家下一代继承人后,更是如同吞了只苍蝇般难受。
一旁小心看戏的槐凉也为黄毛变脸的速度而咋舌,就这副乖觉的模样,跟小孩见了大家长似的,没出息。
伏黑甚尔转过脑袋,斜睨了身后的少女一眼:“我们走吧,差不多该干正事了。”
槐凉跟在对方身后,拨开拥挤的人群往外走,被黄毛仇视地瞪了一眼,也没有理睬——
她也察觉到了伏黑甚尔糟糕的情绪,想来这位禅院家黄毛的出现,令他想起了不太好的幼年回忆。
好了,试探出来了,这明显是伏黑甚尔的雷区。
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还是不要在他的底线疯狂试探了。
“那个……现在天才刚擦黑,要不然我们先去吃个晚饭怎么样?”
槐凉即便遇到任何不顺心的事情,只要吃到好吃的食物,心情就会迅速回升。
以己度人,她觉得伏黑甚尔此刻浑身低气压的状态,并不太适合做任务,还是先缓和一下比较好。
“据说这边的炙烤牛舌是特色菜品,一定要尝尝看。”
“随便你。”
……
酒足饭饱后的二人再次站到虎杖家的房屋前,已经是晚上10点了。
这片住宅区并非位于繁华的街区,万籁俱静。
房屋里的灯已经熄灭,只余间隔几十米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暖光。
没有惊动到任何人,虎杖家也并未饲养宠物,几个轻跃,他们便轻而易举地从二楼阳台处翻进了房间。
虎杖家的一户建虽然有两层,但生活在这里的家庭成员并不多。
二楼只有两间卧房,一位50来岁的男人已经陷入了沉睡。
以防万一,槐凉用了点喷洒了乙醚的纱布掩住对方的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