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没打算过嫁人,用不着每年准备那些稀奇古怪的人形娃娃,以后当作嫁妆一起带走。
所以,3月3不马上收拾人形娃娃就会导致晚婚的说辞,她根本不在乎。
“往年的5月5日男儿节,我的院门外都会挂黑、红以及青蓝色的鲤鱼旗,除了要食用柏饼外,还会摆五月人形,盔甲武士之类的。”
五条悟咽下菱饼,小声嘟囔,“得让他们再勤快些。”
槐凉也不在意侍从们对她这个形式上的‘未婚妻’的疏忽:“我自幼喜静,不想要被外人过多的打扰。”
“那我算吗?”五条悟伸手指向自己的脑袋。
槐凉又拿起了书卷:“整个五条家都是悟君的,又有哪里是去不得的呢?”
五条悟不太满意对方的答复,觉得敷衍,他莫名想听点……更好听的。
一把抽过对方手里的书,扫过书皮封面:“大众经济学?”
“你怎么一天到晚看的都是这些无聊的东西?游戏、动漫、音乐都不喜欢?”
槐凉搞不懂这个年纪的少年的情绪怎么说变就变,明明刚刚还是好说话的模样,一会儿功夫就翻脸了。
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默念了两遍,她依旧是一副不疾不徐的模样:“我需要赚钱。”
五条悟被这个回答搞得着实惊讶了起来:“老头子不是给了你10个亿吗?还不够你花?”
“那是卖命钱,不一样。”
五条悟向来会打蛇随棍上:“那你夹一块年糕喂我。”
槐凉挑了挑眉:“那是另外的价钱。”
“哈。”
五条悟轻笑了一声,志得意满:“多少?”
“一千万円。”
“什么手这么金贵?”
因年龄限制还没有大额金钱支配权的他瞬间炸毛,“你怎么不去抢!”
“又不是强买强卖,悟君不必急。”
“跟咒诅师一样的家伙,掉钱眼儿里去了。”
槐凉并未作声,她想,要不是暂时还离不开五条家,咒诅师的确是一份来快钱的工作。
接接暗杀委托之类的,并非需要强大的咒力作为支撑,譬如她,就非常擅长暗杀。
她当然不会暴露自己需要钱的真实目的:“这只是我的个人癖好,就像你对于力量的追求癖好一样。”
五条悟晃晃手指:“可不要把我跟那些凡夫俗子作比较,我并没有很努力去追求力量,是力量随着我的年龄增长自然而然来的。”
“悟君的天赋可真让人羡慕。”
恰逢仆从抬来了软榻,五条悟挥了挥手示意退下,随后毫无姿态的往榻上一扑,像只无脊椎动物一样软倒在了柔软的织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