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第一天,天刚蒙蒙亮船只便驶离了横滨的港口,船上的人员精简,多是死屋之鼠的心腹手下。
视野最好的房间毋庸置疑的归属于费奥多尔——现在,或许我们可以坦然称呼他原本的姓氏,即陀思妥耶夫斯基。
海上天光明亮,他靠坐在窗下的沙发上,双手交叉撑住下颌,正在发呆。
紫红色的眼眸就像剔透的水晶,即便背逆天光,依旧泠泠的闪动着。
整间屋子都铺着柔软地毯,装潢也是精致而舒适,这艘船只是死屋之鼠名下的私产,费奥多尔的物欲不高,但这艘船本来就是被他调来送走米沙的,因此布置的也就额外精心些,被异能特务科截下搁置,而现在又误打误撞的前往了原本的既定目的地。
南安普顿,那里有着英国重要的远洋海港,很适合作为一个落脚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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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估算错误,应该还有一章(或者两章)解决一下这边的事务,可恶我真的好想造谣陀思初恋时。
对不起这个人放了寒假首先傻乐着玩了三天我先轻轻跪下(跪),接下来恢复保底隔日更努力日更的规律。
但今天(1.12)会还有一章,大概在下午六点到六点半之间,我们不见不散[可怜]
第37章灵魂复苏
“他是谁。”
有着紫白双色长发的男人驻足打量着躺在床上皱眉沉睡的星野佑。
“星野佑、伊恩……随你怎么称呼。”
费奥多尔坐在床边,手还是缱绻的从同星野佑温热嗯手掌交握着,他没有抬头只是温声叮嘱:“你要把他送到南安普顿。”
西格玛屏气凝神,他意识到了面前这个人对于费奥多尔的不同意义,不算长久的共事经验告诉他不要追问,执行就好。
于是他点了点头,准备按照费奥多尔的指示,将这个人送到英国的南安普顿,直到意外被横滨异能特务科的船只截住并羁押,这位星野佑也就下落不明。
西格玛本以为他大概也被异能特务科押着审问了,可被果戈里笑嘻嘻的把他救出来,甚至带到船上时,在短暂的36个小时之内,相同的场景再一次的复刻了。
熟悉的人还是沉静的躺在了那张床上,果戈里把他送到便直接离开,费奥多尔双腿交叠坐在床边,一只手同那人交握,拇指摩挲着对方的虎口。
看起来应该并不温暖,因为这个人很明显已经死了,他单薄的卫衣在心脏部位开了一个小孔,有暗色血液凝固在了周边的衣料上。
西格玛甚至可以看见有大片大片的红斑在那人的锁骨附近一路掩没入衣服下,他不欲多想,可短暂的人世经历还是让他知道这是尸斑。
于是西格玛开口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声音低低地,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他是谁。”
费奥多尔就像那几十个小时前一样,目光仍然停留在这人紧闭双目的脸上,可稍微有点不同的是,这人灰败青白的面目并不狰狞,甚至隐隐带笑,又无端的增添了些许诡谲。
费奥多尔眨了眨眼,再一次温声介绍:“星野佑、伊恩……米沙,我的恋人。”
这一次,他转过头抬起注视着西格玛,声音温和依旧:“随你怎么称呼,我要你对他使用异能。”
恋人、恋人……这样的名词在西格玛心中大概是完全不能和费奥多尔沾上边的,但如果揭开那不同意义下的定义,用恋人来称呼好像也说得通。
于是西格玛点了点头,屈膝半蹲在床边捋了捋自己的长发,在费奥多尔让出来的位置中伸手握住那只冰凉僵硬的手掌:“我要问什么?”
于是费奥多尔微笑,他没有和星野佑继续牵手,却抬手盖在了那处微小的创口上,情绪稳定且温和:“我要在哪里才能再见到他。”
房间之中沉默了一会儿,片刻之后,西格玛抬眼看向俄罗斯人,回答:“伦敦。”
“他在伦敦。”
*
星野佑睁开眼,看见了熟悉的且好久不见的天花板,头脑昏昏胀胀,他的异能力偶尔也是有一些弊端的。
四肢酸软而僵硬,他只能躺在里面眨眨眼又眨眨眼,大概过了几分钟——或者一刻钟,星野佑看不见钟表无法衡量这个事件——他勉强积蓄起来一些力量支撑自己从这个奇妙的容器里直起身子,僵硬的手按在冰凉的木质边缘上,冰的他打了个激灵,脑袋也活泛了起来。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