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就会复杂,纠缠,彼此折磨。” 他抬起眼,对上她的:“也会忠诚,缠绵,温情脉脉,比翼双飞。” “……”纪珍棠被噎了一下,脸色红了红,复杂的情绪交织,有种羞愤交加的意思,“画虎画皮难画骨,你在说假话,心里其实不这么想。” 她有点坐不住,嚼碎了鸡蛋,准备吃完这口就匆匆逃离。 见她举止匆忙,钟逾白也不辩驳,忽而低声问道:“最近学校里,还有没有人找麻烦?” 纪珍棠懵懵地“啊”了一声。 找麻烦?他怎么知道…… 恍然想起,那天在展会赵斯齐骂骂咧咧那事。 算了,她破罐破摔地想,反正玻璃心都交出去给他了,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大事。 她恹恹道:“前段时间是有点同学矛盾,不过最近比较太平啦,某男应该在忙事业,课都不来上几节,没空对我冷嘲热讽。” 纪珍棠说着,摆出一副“风波已经过去了”的平淡表情。她吃完,放下叉子,仰着头用手收住长发,再用发圈捆绑紧,扎了一个足够高的张扬马尾。甩一甩头,蜷曲的发尾散开,像在雨天里迸发出了一道虚虚的光影,转瞬即逝。 钟逾白打量她片刻,了然地点一下头。 他望向窗外垂坠的雨丝,说道:“院子里备的车,是送你去学校的。” 纪珍棠起了身。 同时,又听见他说:“好好念书。”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这句交代,纪珍棠心里生出点叛逆倾向。明明不回答也可以,非要犟了一句,故意作对:“我就不。” 可以看出,得宠的人,被溺爱的人,是真的会肆无忌惮的。 如果纪桓这样关心她,她大概要感恩戴德,必当早日学成归来,报效她的老爸。 可惜,纪桓的关心是凤毛麟角,还往往带有目的性。 钟逾白便说:“那就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纪珍棠走到了门口,弯腰换好鞋。她直起身,逆着光看着餐厅的男人,歪着脑袋,马尾也随之歪倒一侧,笑里沾一点嘲意,叉起腰,也有几分古灵精怪。 “你简直比我的老父亲还像我的老父亲,要不要叫你一声daddy呀?” 钟逾白正在翻阅手中册子的手指顿了顿,眸色变昏暗,嘴角牵起一点微弱的弧度。 “你随意。” 鞋柜上挂一把黑色雨伞,纪珍棠大概是没看到,大步迈过。 钟逾白余光瞥见,将妥帖发挥到极致:“伞也是给你的。”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9-10 00:15:23~2023-09-17 00:15: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坚决抵制日本排放核污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60108831 30瓶;胡萝卜上岸了 26瓶;砂糖橘喵子 23瓶;玥、白頭妹、东皇素商、真真 20瓶;呜呼君 19瓶;Five 11瓶;离诡、不如吃茶去、 10瓶;66457368 8瓶;四月惊鸿. 7瓶;彤彤266、SLEEP想sleep 6瓶;欢迎光临bibizhou、柚子哈哈、lelouchu、冉冉 5瓶;18093930、冒泡泡 4瓶;稥霙、尛可爱、梦想做一条咸鱼、最愛小星星 3瓶;随便看看、LikeDaylight. 2瓶;傕凌、37668254、最美不过夕阳红、小杜杜、南末末、灼灼、高冷小仙女、欣歆、瞅我干啥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5章 第 25 章 ◎湿漉漉的下唇唇印◎ 纪珍棠迈出门槛的脚步停住, 闻言,探进一只细细白白的爪子,嗖一下抽走了那把伞。 实际她出门的时候, 外面的雨已经缓和,她还看到太阳露出了一点边边角角,柔和的光度将她笼罩, 视野逐渐变得清明。 “哈喽,辛勤的蜜蜂先生。” 丁迦陵一开始没意识到外面的人是在跟他说话,还在发愣, 下一秒见人打开后座车门, 上了车。 “纪小姐, 早上好。”他一秒端起笑。 纪珍棠说:“你的老板是不是太吝啬啦,不多请几位员工, 回回都叫你送?” “钟总啊, 能让他器重的人不多。”丁迦陵把车开进残存的水汽中。 “哦, ”她品了品, “意思是,他谁也不相信,包括司机师傅。” 丁迦陵“嘶”了一声, 在想怎么答这个尖锐的问题。 “好的, 默认。”她了然于心地点头,“人心隔肚皮, 你们的商业机密太重要,谁也不能窃听,我懂。” 丁迦陵失笑一声, 不知道怎么答, 说了句:“我精力无穷, 赚钱不嫌累嘛。” 纪珍棠望着他后脑勺笑了。 外面雨过天晴,露出灿烂的朝霞,纪珍棠看着车往山下驶,趴在窗框,没什么情绪地看了会儿越发明媚的天色。 “你还送过别的女人吗?进出这里。”纪珍棠突然给丁迦陵挖坑。 他又“嘶”了一声,肉眼可见的后脊发麻似的,拘谨忐忑地瞧一眼纪珍棠,像在思索,随后说:“貌似还真没有。” “不要貌似嘛。”她不满意。 “我记性不太好。” “你这滴水不漏的说话功力也跟他学来的?” 丁迦陵被她说得脸都憋红了:“是真的,我印象里真的没有!当然,也不排除我记错了。” 纪珍棠哈哈一笑,舒服地仰躺在后座。管他呢,占有一时是一时。 丁迦陵又见机行事,补了句:“总之我觉得,你对他来说还挺特别的。” 纪珍棠收敛了笑意,没再逼问他哪里特别,她琢磨了会儿这句话,忽然给他讲起昨天看的书:“我有一本挺喜欢的小说,讲的是一个老男人包养了一个女学生。你知道金丝雀吗?那个女孩自我形容她就是被养在笼子里的鸟,非常贴切。她要什么,老男人就给她什么,他优雅风度,体贴细心,应有尽有,供她读书,给她钱,给她买超大钻石,结果后来,这只关在笼子里的雀想飞走的时候,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丁迦陵捧哏。 纪珍棠翘起一根手指,顶在丁迦陵后背:“砰!” 她故作阴森地说:“他当着她的面,一枪打死了跟她暧昧不清的男人,以示权威。” 丁迦陵惊恐惊呼:“天呐,这是真事?” “小说!”她咬牙。 “哦哦,”丁迦陵缓了口气,过会儿,才突然领会到她在说什么,“哎呀,那钟总应该不会干这样的事呀。” “……”纪珍棠一时愣住,“好一个应该。” “他是他,我是我,我说不准,反正我觉得不会。”丁迦陵搔搔头发。 “……”她再度无言。 和直男聊深度话题,一般是得不到太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