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啊。” 闻弈:“……” “看来是你长得比较吓人。”江鹤苓适时地插了一句。 闻弈:“……” 你看着我这张脸再说一遍? 他不服地侧眸看向江鹤苓:“我长得吓人?当初是谁看中了我的脸,非得选我的?” 江鹤苓上下打量了一番他的新造型,一脸嫌弃地升起车窗:“后悔了。” 闻弈:“……” 鬼才信! “把衣服换了。”坐上驾驶位,闻弈将刚买来的衣服塞进后座,又故意叮嘱了一句,“那两条小号的内裤才是你的,别穿错了。” 看着那一大二小的三条内裤,江鹤苓刚缓和一点的脸色,再次黑了下去。 闻弈原本是打算找个土著,问问具体情况,好弄清楚该怎么从这里去利斯坦,但一连问了好几个老人,都没能得到答案。 要么惶恐地说不知道,要么在闻弈还没开口的时候就头直摇。 这里靠近边境,消息闭塞,大部分人一生都没离开过这里,对外来者有防备心不奇怪。 闻弈也没再多做纠缠,转而问了有没有修车的地方,还真得到了回复。 “这里经济如此落后,你觉得会有人能修好导航系统吗?”江鹤苓冷淡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嗓音喑哑,透着几分不满。 他本就身体不适,车辆走走停停,加上周围的吵闹与难闻的气味,让他的头更晕了,就像是灌了铅水似的,压得他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开口自然没有好语气。 但闻弈不知道,听他语气不善,还以为他是还在为被鄙视大小而不满。 “谁说我要找人修导航?就算没有导航,我也能带你走出去。”闻弈瞥了一眼只剩一半的油量,“咱们现在更重要的事儿是加油。” 江鹤苓冷笑一声:“那你好好加油。” 闻弈闻言眉梢一挑,嘴角翘起,露出几分笑意:“少爷,看不出来你还挺幽默啊。” 江鹤苓没理他,食指按着太阳穴试图缓解脑子里的眩晕感,还没等他缓过神,车辆急刹,江鹤苓上身因为惯性猛地前倾,险些没让他眼前一黑,直接背过去。 “到了。”车门推开的声音响起的同时,闻弈也跳下车,敲了敲后窗,“下来吧,少爷。” 闻弈在车边等了十几秒,江鹤苓才自己打开车门。 “我说少爷,你刚不会是在等我给你开门吧?”闻弈斜着眼瞅他。江鹤苓就算换上了粗布麻衣,也还是好看的,不过周身的气质却已经是和矜贵没关系了。 “你不是要去加油吗?”江鹤苓看着面前环境堪忧的店铺,皱眉问道,“停在这干什么?” 这是一间餐厅,哦不,应该说是小饭馆,还是那种在大城市中几乎已经看不到的苍蝇小馆。破旧的装修,陈年的污垢,零零散散的几张塑料桌,还有空气里弥散着的,那种似是被污染了的食物香味,无一不让江鹤苓皱眉。 “当然是吃饭啊,给车加油之前,也得先给肚子加加油好吧。”闻弈说完转头看向坐在后座的江鹤苓,“下来啊,难不成还等着我抱你下来吗?” 江鹤苓无语地瞥了闻弈一眼:“你能不能闭嘴?” “不能!”闻弈嘴上叨叨,手却诚实地扶上了他的胳膊,“我最多就扶你一把,赶紧下来,别耽误吃饭,我饿死了。” 一阵风起,吹来了旁边餐厅里飘散出的食物香味儿,和空气里泥土气息混合,江鹤苓只觉头重脚轻,恶心反胃。 “不吃,去给我找一家酒店,我要休息。” “少爷,你看看清楚,这地儿哪来的酒店?咱们吃完再——你怎么了?”闻弈说着拉了他一把,却见江鹤苓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要晕倒的样子,闻弈立刻松手,“我不拉你了,你可别碰瓷啊,你就是倒了我也不会抱你的。” 江鹤苓简直莫名其妙,他抬眸看向闻弈近在咫尺的脸,目光又烫又冷:“闻弈,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先是说他色诱,又说他碰瓷,上瘾了是吧? “你才有病。”闻弈盯着他泛红的眼眶,后知后觉地发现江鹤苓的状态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没等他再开口,刚骂完人的江鹤苓忽然身体摇晃,闭着眼就朝他栽倒而来,闻弈手比嘴快,一把将他抱了个满怀。 “……” 说碰就碰是吧? “江鹤苓,你别演我啊,你……”掌心所触,皆是灼热滚烫,闻弈立刻慌了神,将人打横抱起塞回了车里。 靠,这家伙是真的有病。 第13章 怕什么来什么 江鹤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外面一片漆黑,只有室内亮着一盏光线朦胧的壁灯,勉强照亮了周围的场景。 他先是看到了布着不少细长的裂痕的天花板,接着是挂着壁灯的墙壁,上面涂了许多暗色涂鸦,岁月痕迹十分明显。 在他右手边,是三张木制单人床,上面放着叠整齐的浅蓝色被子,每张床边都有着一个金属点滴架。 这是医院。 江鹤苓转过头,看到连接着自己手臂的点滴瓶,也看到了抱着手臂靠在椅子上闭眼休息的闻弈。 脑子里昏沉的感觉有减轻,只是嗓子发干,四肢无力,身体依然感觉燥热黏腻,尤其是后颈腺体,闷闷的,有些酸涨感。 江鹤苓蹙着眉,掀开被子想要坐起身却牵扯到输液管,叮叮哐哐的动静惊醒了闻弈。 “你醒了啊?”闻弈睡眼惺忪地用掌心揉了揉双目,“现在感觉怎么样?” “这是哪里?”江鹤苓嗓子又干又哑,说话跟撕扯破布似的。 闻弈听得刺耳,啧了一声,伸手拿起一旁桌子上的一瓶矿泉水递给江鹤苓,在他刚要伸手接过时,闻弈忽又收回手,拧开瓶盖复又递过去。 “医院啊,你自己晕倒了都不记得了?” 大概是因为面对的是个病号,又或是因为闻弈刚睡醒,他说出的话语调低缓,竟出奇地温柔。 但没坚持三秒钟,他就又开始叨叨:“你们Omega就是娇弱,明知道自己身体不行还敢下水洗澡,这下好了,着凉了吧。我说你发高烧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凉水入喉,沁凉润意从喉管滑进胃里,江鹤苓轻轻地吐了口浊气,缓解了那股干涩的不适,听见这老妈子的数落,也只是冷冷地盯了他一眼,实在懒得反驳。 闻弈见他脸色苍白,满脸脆弱,嘴唇张合片刻,忍着没再叨叨,而是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 不过已经是比之前好多了,最起码头没那么晕了,身体也没那么热,只是因为出过汗,黏腻感让江鹤苓很不舒服,加上闻弈买的这衣服粗制滥造,磨得他后背和腰侧都又疼又痒的。 “看看退烧没……”闻弈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