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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9(1 / 1)

正要做的是命令延州守将严阵以待,丝毫不能懈怠。把人叫去了,反而引起守将不快。” 正好有一队兵经过,两人都不再说话。等巡逻兵走了,赵敛才说:“将军此言有理。不知官家选了哪位将军坐镇延州?” “本来有文官举荐你爹爹,但有人反对,官家就派了宋管军去。” “殿前副都指挥宋将军?” 周彦点头:“正是。” 赵敛陷入沉思:“叫我爹爹去延州似乎并无太大不妥,爹爹为当朝太尉,名声在外面,确为最佳人选。不过么……” “不过什么?” 赵敛停下脚步:“既然连西燕都是为了骚扰而骚扰了,你又怎知官家不是为了调任而调任?借此将我爹调去延州,这辈子回不回得来都不好说了。等我爹走了,正好再用人填补都指挥使空缺,太后也说不了什么。我爹到了延州,有延州兵马钤辖等将牵制,官家更是高枕无忧。你说算不算一举两得?” 周彦道:“你是不是想得过于阴暗了?” 赵敛笑笑:“我只是猜测,毕竟朝堂之事,谁说得清呢?” “不过你说得也有道理。朝堂争斗,不会走无用的棋。” 周彦回忆起今日朝会,择臣出使安抚使之事,又觉得万分好笑,“今年大雪,北方兖州、齐州、迎州三州雪灾严重,官家问谁愿意主动前去灾区,那些文臣可是听而不闻哪!还把头低下来,生怕被选中。反倒是武臣们,各个昂首挺胸,没有一丝畏惧。可提到坐镇延州,那些文臣又活过来了,直言‘唯太尉也’。” 赵敛说:“安抚使都由文臣担任,武官们就算有心也无力。安抚使可不是容易差事,灾区危险不说,这朝廷里拨银子下来,都交给安抚使分配。倘若这些银子分配不当,流到地方官口袋里,救灾不力,也是安抚使负全责。职位要紧,也是个苦差事,稍一出错,名节、官位,全崩。所以这些文官们都不敢轻易请命,保不好丢了官,还遭众人唾骂,赔大了。不过这戍边就不一样了,把政敌调去西北,又合官家心意,全是利益,何乐不为?” 周彦直勾勾看着赵敛:“这些事情,是谁教给你的?” 赵敛捂住嘴:“我当然是自己悟的。” “阿敛,我也不知该如何同你说。我以为想事情并不只能看利益,若为官者一切以利益为先,那国家怎么办呢?” “可我说的不过是实话。那些官人们若不是为了利益,为了名声官位,为什么不敢自请前往北州赈灾?不就是怕揽责任么?” 周彦道:“朝里的事,不会是你想得那么灰暗。人有多大能耐就做多大能耐的事,做不到,所以才不去。不会是因为担心官帽不保才去,是你多虑了。” 赵敛叉手:“老师说得对,是我狭隘了。” 说完朝堂之事,就来练刀。 赵敛学了两年双手刀,已经非常得心应手。现在也不再练如何握刀了,都练出刀速度与挥刀力量。 周彦为严师,平日说说笑笑,一到练刀就严肃。这会儿与赵敛比试,地上有冰,赵敛一不留神就滑一跤,被他训斥好几回。 “下身要稳!腿不稳,当然会滑倒。力着重于四肢,忘却中心,注意在刀上。”周彦劈下刀,砍在赵敛刀刃,“昨天我和你说的,又忘了?” “没忘!挥刀要快,用力要坚。” “你的刀太慢,你的力不坚!既不坚定,又不坚硬,哪来的‘用力要坚’?柔刀法,亦是坚定之法,软不是柔!”周彦压下赵敛的刀,颇有些失望,“怎么,脚底下的冰影响你的心思了?” 赵敛如实说:“我怕滑得四仰八叉。” “矫情。”周彦收回刀,“冬日里就是这样的,西边也爱下雪,将来上战场,燕人可不会因为要下雪就休战。相反的,恶劣天气正是他们的优势。” “我知道。”赵敛喘了一口气,觉得手有点疼,低头一看,虎口竟然流血了。 “伤到了了?”周彦有些慌乱,“要紧么?” “不要紧,也不疼,马上就好了。” 周彦去摸赵敛手上的伤,顺便和他说:“阿敛,我知道你聪明,只是朝堂上的事,就算是看破了也不能说破。有些话要烂在肚子里,说出来了,麻烦也来了。” “我知道,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若是旁人,我不会说那么多的。” 雪渐渐停了,有麻雀自头顶飞过,冲到北营门口去。赵敛提着刀,鬼使神差地跟着麻雀跑,不知不觉就来到营前空地。 鸟跑不见了,迎面而来的只有谢承瑢身上独有的蜡梅香。 终于回来了,赵敛为什么练刀的时候心不在焉,就是怕错过了谢承瑢。幸好是没错过,刚刚好。 谢承瑢刚下马,才整理好绿色公服,挥下肩头雪。他看见赵敛了,不过故意不和他搭话,装作没看见他。 赵敛果然急了,喊道:“是谢大官人回来了?” 谢承瑢嗔怪:“你分不清我了?还问是谁?” “我当然分得清。”赵敛跑向谢承瑢,傻笑半天,“我等你好久了,好久好久好久。” “你几时起的?”谢承瑢问。 赵敛说:“很早就起了,早训前半个时辰我就醒了。” 谢承瑢莫名有些不高兴:“那还叫早,你就爱多睡那一个时辰。” 赵敛笑起来:“还怪我呢,不就这一回么。要怪就怪你上朝太早了,起得那么早,我要是跟你一块儿起那么早,头就昏。头昏了,一整天都迷迷糊糊的,到时候你又怨我不搭理你。” “你又找借口了,二哥。”谢承瑢还有些话想说,但又不是很方便说,只好拐弯抹角,“昨晚雪很大,你知道么?” “我睡着了,不知道。怎么,你冻着了?” “我没有,我好得很。” 赵敛放心了:“看来今天也可以一个人睡?” 谢承瑢瞪他一眼:“我什么时候都可以一个人睡!” 谢承瑢这匹马叫昭昭,去年才从太仆寺领的,是匹很白很白的马。正好下雪,白鬃与雪融在一起了,还有些难辨。 说起这匹马的名字,赵敛觉得很不解。为什么要叫“昭昭”?谢承瑢原名不叫“谢昭然”么,怎能以人之名命马?第一回 听到这名,他劝谢承瑢把马名改了,谁知道谢承瑢说:“你的马不也叫‘照夜’么?岂不是犯了你的名讳?”有理有据。 赵敛并不叫昭昭的名字,看到它了,就喊“小马”,昭昭也还理会,格外亲昵。 今日昭昭疲惫,多呼噜几声,正好给赵敛一个抱怨的机会。他摸着昭昭的额头,感叹道:“小马也累呢,天还未亮就随着官人起来,趁着大雪跑到宫中,又等着官人上朝,还得等着官人同别人说完话回来。” 谢承瑢一听,似笑非笑地看着赵敛:“你又阴阳怪气的做什么呢?” “我阴阳怪气了么?”赵敛举起双手,“我不过可怜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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