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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1(1 / 1)

对不可能的。 他想到这里,不由气急攻心,突然将奏疏摔在地上,吼道:“悖逆!悖逆!”骂到一半,咳喘不止。 韦霜华见状,急忙递来帕子。 李祐寅对着帕子咳,居然咳出血来。 “官家!”韦霜华慌了,赶紧轻抚李祐寅后背,唤人来说,“去、去传太医!” “不用了。”李祐寅喘息着摇手,“夜深了,不要惊动太医了。” “可是官家……” 李祐寅仍是摇手:“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身子,就算是太医日日在我身边也不得用。” 韦霜华倒茶给他,关切说:“官家这几日看札子都不舒心,恕臣妄言,还是少看多歇最好。” “太子还没出阁,我不得不为他铺好将来的路。朝中大臣都反对润珍往东宫,甚至连凤仪阁都不愿让他走出去,我怎么能不烦呢?”李祐寅叹了一口气,又问道,“先前皇后说要为润珍挑选适合的太子妃人选,不知有没有挑中?” 韦霜华说:“殿下挑中了几人,最终还由官家定夺。” 李祐寅喝了一口茶,又咳好几遍,这才说:“叫她一个人定了吧,成了婚,也好出阁了,他们也无话可说。” 【作者有话说】 [1]:出自先秦《六韬引谚》。 舅舅叫“温绛英”。 晏群这个事呢,在第68章 就隐隐约约有提过啦~ 第197章 六一 千金难换(一) 七月半的百官大起居,赵敛终于见到唐任了。 他平时根本见不着唐任练兵,偶尔问营里的将领,只得到回话:唐将军一直都在军营里。 赵敛叫谢有棠去摸唐任的动静,在不在军营,何时在的,来了多久,都要一一查明。后来谢有棠报告说,唐任这些日子都不在营,不过联合着营里的将领糊弄他而已。 不在军营,还能去哪?赵敛想,也许是化成苍蝇飞了,今天才能见到那只苍蝇。 “二郎!”唐任远远就瞧见赵敛了,提着灯笼便上前问好,“二郎早。” “早。”赵敛作揖,将白灯笼稍微提高一点儿,映亮了唐任的脸。他一直带着笑,说话也和煦,“官人今天来得早,用过早膳了么?” “用过了,方才在宫门口刚用过。二郎吃了么?” “吃过了。” 唐任同赵敛并排走,一路欢快谈笑,未有半点生疏样子。赵敛也极好说话,凡有问必答,并不摆上官的架子,叫唐任非常惬意,警惕心也渐渐松懈。 快要到待漏院,唐任突然问:“在下前几日送给二郎的大礼,二郎觉得如何?” 赵敛脸一沉,把周围看了个遍,才作无奈神色:“官人还说呢,真是要害死我了。” 唐任疑惑道:“此话从何说起呢?” “官人不知我已经成婚了么?你冷不丁地往我家里塞那些人,不是想害我,是如何?”赵敛语气轻轻,虽是责备话,却完全没有严厉的语气。 唐任自然知道赵敛心中不快,连忙赔罪:“是我之过!是我疏忽!我早该知会你一声,不叫你那样难做。” 赵敛摇手:“官人请我吃酒可以,送小倌就罢了吧。” 唐任灰溜溜地点头:“是,是。”他低头,暗自责怪自己思虑不周,可那日在宴会上,分明是赵敛自己说喜欢娈童,怎么就变卦了?他也不敢问,只得在赵敛边上长吁短叹。 “怎么了?官人不要自责,我并非有责怪官人的意思。”赵敛拱手,“我还要多谢官人好意,你送我的那些小倌,我都挪到厢兵那里去了。反正厢兵那里都缺人,我送几个过去,厢兵的将领还很高兴,也算是替我行了好事。” 唐任听此,倒也自在不少。他说:“我实在是不知内情,触了二郎逆鳞,这一定要负荆请罪,不然我实在是过意不去!” 赵敛笑笑:“好说好说,不如我请你来我家吃酒,此事就一笔勾销,且散了。” “怎么还有我犯过,要二郎请我吃酒的道理?不妥。” 赵敛道:“官人有所不知,我初来步司,人不识、兵也不识,还得仰仗官人。我请你吃酒,又有何不妥?还是说官人不稀罕我的酒?”他笑意更甚,“酒差了些,可我是真心诚意要请官人的。” 唐任笑嘻嘻的,哪能在拒绝,便说:“自然可以。二郎想要什么时候?” “择日不如撞日。”赵敛晃了一番手中白灯笼,悠悠说,“就今晚吧。” 下了朝,赵敛又如往日一样要去步军司营,方才出了紫宸殿,远远地看见一个人。 这人着绿袍,个矮略胖,走路时,总要抬手扶一扶唇上的两瓣胡子。他是孤身走的,旁边并无官人近身。 怎么如此眼熟呢?赵敛觉得在哪见过他,可又没什么记忆。 “观忱。”林珣从台阶上下来,“观忱一会儿何处去?” 赵敛作揖:“去步司。” “我正好也要去步司收些文书,随你一起吧。”林珣将笏别进腰带,看赵敛视线老往底下扫,遂也同往,“观忱在看陈复?” “陈复?”赵敛终于想起来了,“我觉得他眼熟,好像在哪看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回忆起来了。” 林珣问道:“是旧识?” “算也是。”赵敛下台阶去,“崇源年间被贬的刑部侍郎陈启,你还记得?” “记得。” “这个陈复,就是陈启的儿子。当年和我一起在杏坛书院读书的,算是同窗吧。” 林珣诧异道:“还有此事?我只知他是五年前才考上的进士,因名次不高,先到地方任了官,这几年才入京。他当时随着陈启一同被贬出京了。” 赵敛有些揶揄讽刺的意思:“陈复不是很会读书么?怎么五年前才考上进士?” “依观忱所言,陈复的书当是读到脑子后面去了。” 赵敛笑了几声,仔细望着陈复的背影,问:“他现在是在何处当差?” 林珣说:“大理寺,现是大理寺正。” “从七品的职事官?”赵敛思忖半晌,“从七品,是个好官啊。” 步军司营今早依旧没有晨训,赵敛才进来时,这些士卒正恍若无人地抱着盆到处跑,散漫无度,哪怕是副都指挥使来了,也全然当作看不见。有的人嘴里还叼着半只包子,训衣也不穿整齐,叽里呱啦地从大门面前跑过去。 林珣不由皱眉:“前几天才去过殿前司,还真是两番景象。你也不管管?” “管什么,兵权还不在我手里,我如何管?”赵敛扬了令牌给门口守卫看,说,“这些兵并不怕我,他们只认秦管军和唐管军。” “这也不成,你身为步司最高上官,他们怎么能这样待你?这很不合规矩!” 赵敛唉声叹气说:“算了吧,我来步司,不就当寄禄官一样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门口两个守门的士兵默默听了,瞧瞥眼望了对方,并不作声。 步军司营很不干净,四处都是杂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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