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郎自怀中掏出随军地舆图,同徐保义再行接续讲言真、保两地之要害处。
“徐大哥,实不相瞒呐!”
“我等此去,乃携太子南赴,要去南京辅助殿下克承大统哒!”
“届时新皇初立,我军亦要守江淮,伐山东,至少要保大明半壁江山!”
“遂短期内,用兵可能尽在东南向上!”
“京畿北直隶西南方位,一时恐怕大军就顾不上啦!”
“此次,我同飞宇料定李自成兵败西归,抓住契机,出山南赴,途径保定!”
“李自成的大顺兵嘛,呵呵,在此地留不住啦!”
“日后,这一区域,恐将尽归建奴掌控!”
“依照飞宇线报,大顺溃兵,恐这两日,便到了!”
“身后建奴兵,我料想,定亦紧随追咬其后!”
“遂我此次,组织保定府保卫战!”
“并不是冲着闯贼流寇哒!”
“而是关外建奴兵!”
“我朝同这帮杂碎,连年战事牵扯!”
“一遭内忧空虚,便让他们钻了空子进了关!”
“他李自成不行,可大明还有我们!”
“守在此地不走,我就是要打一打他们的嚣张气焰!”
讲言此处,箫郎咬牙切齿,罕见义愤填膺失了镇定态度,啪地一掌狠命砸到桌案上!
见势,徐保义亦从旁搭言。
“是!将军说的是!”
“大顺流贼纵可恨,可怎么着也还算是同宗一脉的汉人!”
“他们建奴算个什么东西?!”
“化外蛮夷耳!”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更遑论这帮建奴滋扰我大明边关几十年之久!”
“血海深仇,新怨旧恨,咱这次便一并跟他们算了!”徐保义言。
闻听得此二人言语,从旁邱致中长叹一声,甚有感慨,却不曾继续追话。
瞧得致中如此,箫郎堪堪回过心智,亦长舒口气。
“唉!”
“好啦!还是说回此间事!”
“徐大哥,往后此地之发展,除了你同那三百来弟兄。”
“我亦会再派一名将官带队,跟你一同留守!”
“届时,你与其合兵一处,兵马多些,亦能好起兵办事!”
“并且,保定以西山林,与三坡界相连,距离九龙镇亦算不得多远!”
“那里,我们已经建立了根据地。”
“此后你处同九龙镇,或可相互接应。”
“如此一来,一,可牵扯大顺、建奴两方兵马。”
“二,据守此要地附近,徐大哥你乃本地人,百姓民众基础好,声望高,无论整兵作战,亦均可有得便利条件!”
“于游击战法而言,再适合不过啦!”箫郎再言。
“哈哈哈”
“将军所言极是呀!”
“我老徐领会啦!”徐保义言辞间,竟已看去有得跃跃欲试之感了。
瞧那神情,箫郎会心一笑,想来,府衙前厅,他同致中此番长论谋划,总算是没有白费。
“呵呵,徐大哥!”
“畿西南,有你在此坐镇,我跟飞宇,可彻底放心啦!”
“哦,对了!”
“往后,无论大顺、建奴,凡是东进西讨,由此过境,你等均要细查!”
“对方大部队,你等与其兵力悬殊,可暂避锋芒。”
“专逮着敌军后勤补给招呼!”
“既能捞到物资好处,又可有效迟滞两方用兵战略!”
“如做得巧妙,没准,还能影响敌军战局胜败呐!”
“还有.”
箫郎打仗鬼点子多,一讲起战术战法来,就算是没个完啦!
那徐保义从旁聆听,亦甚为认真,就差一一那本子都记录下来,作兵书宝典之用啦!
可,就于这个当口!
直隶总督署府衙大门处,却有得人来了!
“诶!将军同邱公子可在里边?!”
闻声,箫郎停语,同致中、徐保义三人一并望去。